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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夏】庆君归

*4.2k短打,原著向,陆绎X袁今夏

*涉及未播剧情,前半截借鉴原著结局,介意剧透勿入

*求♥♥求评论,其他文都在合集里

【绎夏】庆君归

原是想,他就这样死了便罢了。

夏家上下一百多、林家上下七十余口人的死,都与他爹相关,谁能想过他们之间的横亘的不是家世之差,而是灭门之恨呢。虽爹爹已病逝,幸好留下给夏言昭雪的证据,但这血债他是应该亲自抵的。

她原是那样知足的一个人,虽然养母家并不富足,也算活得简单快乐,心里没有这沉重的家仇,日日为了银两奔波,却很快活。

如今陆家被抄,严世蕃被斩,仅剩他一人在诏狱中。他若是死了,这段孽缘也算有个了结,她不用再念着报仇之事,不必以身犯险,还做她的六扇门小捕快,来年婚嫁、生子,过简简单单的一生。

下了狱,连岑福也不肯听他的话了,竟还是将今夏带进诏狱来看他。

“是你么?”背后传来那让他朝思暮想的声音,她蹲下身子,靠近他身后。他身上一震,却是忍不住不见她,还是转过身来,对上她微红的眼眶。她隔着铁栏伸手进来,轻轻替他挽了挽头发,捧起他的脸。

或是他现在的样子甚是糟糕,吓着她了,她眼里含着泪,却是倔强地不肯让泪落下来,他勉强向她挤出一个微笑,“这里不好,我叫他们不要带你来的。”

想来岑福将他的情况告诉了她,她眼里竟满是怜惜,让他想起之前他中毒时,她陪在床边的模样。“这里不好,想来东西也不好吃,可总会过去的,所以你还是得吃点。”看着她脸上都是担心的神情,握起他的手,眼中带泪却是振作地笑起来,“我小时候再堂子里头,那里也不好,可那会儿我也没亏待过自己,吃得可多了,一群孩子就数我最胖,我娘一眼就看上我了。”

女孩的手温温的,更是显得他的手冰冷之极,但他仍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暖意,似乎能到他心里。

“因为你有金甲神人护佑,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她一楞,似是思索了什么,便抓紧他的手,眼里竟是有些咄咄逼人,“你说过,所有的事情,会给我一个交代的。严家已经被扳倒,你现下莫不是在拿自己的命给我交代?”

他知晓她聪明,知道是早晚的事。

她愤愤地,眼里的泪却是夺眶而出,“你怎么能这么傻!你以为你这样做,是在给我交代么?”

他自知事已至此,如何做对她都是一种伤害。“……这个仇太大,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现下这样,正好。”

“你……你要给我交代是吧?”她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泪,站起来似发狠一般道,“你知晓么,因为你在这诏狱里,为了能进来见你,我不光预支了半年的月俸、还问我娘把我的嫁妆钱全要出来。你听清楚了,现下我连嫁妆都没有,想再攒银子,又得花好几年光景,到那时候我肯定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你若是要给我交代,就好端端从牢里出来,把我娶了,这才算交代!”

他饶是一愣,原先不知两家仇怨时,女孩总说他们家世悬殊,身份有别,若是真想成亲,只怕肯定会遭家人反对。那时他只当女孩怕以后在家中受气,怕他再是娶妻纳妾,不知她竟是存着非他不嫁的心思。现下他在狱中,又如何能让她得偿所愿呢?“你……你莫忘了我们两家之间……”

她急冲冲地喊道,“我祖父死了,你爹死了,就连严世蕃也死了,严嵩被发配边疆,那些当年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若把自己也搭进去……”女孩才擦干的泪水又涌上眼眶,“那……我想我也活不成了。”

女孩似是有些委屈他的做法,复蹲下来又靠近他,“方才的话,我是认真的,我向我娘要嫁妆钱的时候,就朝她说了,不用嫁妆,我也能嫁出去,她才肯把银子给我。”

看着女孩认真的模样,他笑了,眼眶的泪却是滴落下来。

女孩不等他回应,便握紧他的手,继续说:“现下,该轮到你了。你答应我,再难也要好好活着,别的事情都不用去想,只想着一件——我在等你!”

“答应我了?”女孩看他不说话,歪着头看他。

他手伸出铁栏,摸了摸女孩的脸,她也依恋地将脸贴在他手中,他笑着点头应承道:“以后别来了,省着点银子,等着我就好。”

女孩含泪的笑脸,久久印在他心中,这便是支撑着他狱中三年的力量,想着女孩在等,他终是无法放下。想着那女孩夜里巡夜抓贼,白日里风尘仆仆的,像以前一般想尽各种方法攒银子的样子,不禁露出笑容。

他终是出来了,虽无阳光,雪粒冰点子落在脸上,却是久违地觉得清新。女孩似是与三年前无异,又像是漂亮许多,有了女儿家的模样,脸上难得地着了红妆,牵着马,站在外面等他,看他来了便是扔开了缰绳向他跑来。外袍兜帽上的雪散落了,女孩一把拥住他,栽进他的怀中。

这相拥亦是久违的满足。

“哥哥可算是出来了……”

他轻笑,“可还在等我?”

“自然是,哥哥莫不是这会儿不认账了?”

他先是翻身上马,轻松一提把女孩拥入怀中,嘴里却是不饶人,“袁捕快原是爱银子,现下陆某身无分文,还肯嫁么?”

想起以前演他相好的荒唐事,女孩捂着嘴笑个不停,“自是要嫁的,不枉我等了三年,大人现下官复原职,何愁日后没有银两呢,嘻嘻——”

他却是有些不悦,“你这个人眼里,除了银两,还有什么?”

女孩回头瞥他,朝着他一撅嘴,“唔。”

虽是习惯了她识时务,总是随口就嘴甜,每每却还是受用得很,他笑着搂住她,驾着马往旧宅方向去了。

自他从狱终出来,已经两个月余,婚事却是迟迟没定。今夏撇着嘴从院里出来,陆绎站在那棵枣树下,倒是颇像当年他偷偷来她家的样子。今夏一踢脚边的石头,别扭得很,“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

“让你今晚到府上来吃饭,你怎得不来也不说一声?让人担心。”

今夏嘟着嘴,很明显脸上写着不悦也不看他,“我娘不让我去了,说是我一个姑娘家,晚上到男子府中不妥……”

“不妥?”他从背后圈住女孩,靠在她肩窝里,“你不是都到府上住过了,怎得来吃饭也不妥了?”

“你出狱二月有余了罢,还不上门提亲,我娘已心生不悦,原是说好不要嫁妆也能嫁的,你现下如此,莫不是当初骗我的吧,不然我娘现在又要开始给我攒嫁妆了。”今夏自觉委屈,根本不肯转脸看他。

“原是因为这个,”陆绎叹了口气,“哎,我自是应当马上娶你,但聘礼……你又不是不知道现下府里的情形。”陆家旧宅已三年无人了,陆绎自小就是官家子弟,何尝试过身边没有银子的滋味,他自是才修缮好陆府,要说迎娶今夏,现下却好像不是好时机。

“那——那我可以不要聘礼的……”今夏现下才知道他的苦衷,反之心疼他了,她回过身抱住他,双手环在他颈后,又拍了拍他的肩好似安慰一般。她自是习惯了他高傲的模样,却见不得他这般样子,“反正、反正我也没有嫁妆。”

“那怎么行?”今夏等了他三年,原年十八,如今年二十有一了,早已过了适婚之时,原还有人上门说媒。如今她还未嫁,怕是街坊都等着看笑话呢。“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自是什么礼数都要周全。”

“我才不要什么礼数呢,只要大人肯将账房给我管……嘻嘻!”今夏光是想想就笑出了声,“那些礼数都不是问题。”

“那可不行。”陆绎自是习惯了她这般模样,钱银却是万万不能让她管的,“谁知道你这个人,让你管着账房,只怕以后眼里只有银子,哪还有我这个夫君啊。”

“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今夏搓着手指,“你这说的就生分了,伤感情……”

 

既是连袁陈氏都已着急婚事,便全是他不对了。今日传来消息,俞将军戴罪立功从北疆调回,初到京城,便匆匆来拜访陆绎。俞将军当初在大狱全靠他们父子从中周旋,才免了死罪,如今平定北疆,立功而回。俩人劫后余生久别重逢,相谈甚欢,自是喝了个不醉不归。

不两日,他便带着聘礼的队伍,上门向今夏提了亲。

婚事办得急,他又是出狱不久,难得的喜事,府中这般热闹,真的是多年没有过了。拜堂后,喜婆将新娘子领进洞房,他被客人缠着敬酒,来了锦衣卫六扇门的许多兄弟,狱中三年,他与今夏都是得他们照顾,他自是也不敢怠慢。但是却免不了心急,想他那洞房中的新娘。

酒敬了三巡,客人也终是放过他,让他进了洞房。

推开房门,本该乖乖坐在床上的新娘子却坐在桌前。今夏本就不拘礼节规矩,一早打发了喜婆,掀开了喜帕,早坐在桌前喝着那备下的合卺酒,吃着桌上备的喜饼桂花糕和花生果子。看见他终于来了却甚是委屈,“哥哥,你终于来了。”

他坐到一旁,给她拿下头上的喜帕,拿下华丽沉重的头饰,无言地看着她。今夏以为他恼了,赶紧放下手中的糕,“大、大人,我就是……太饿了。”

他给两个杯子斟上酒,还是象征性地与她喝一杯合卺酒。

她深知陆绎素来不喜她偷喝酒,但是大婚当日应该许她放纵一回罢,怎生还如此上火呢?她讨好地捧着他的脸,“大人——您看,这大好日子,是不是该笑一笑?嘻嘻,哥哥穿这大红喜服,好生俊俏呀。不枉卑职等了三年,”她笑着又喝一杯,“也都怪大人长得这么好看,原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可惜给我相的男子,我也都看不上了。”

她每次喝了酒就絮絮叨叨个不停,陆绎只是笑着看她,也不吭声。

“虽是见不到,却常在梦中遇见大人,只是大人难得对我温柔,就是在梦中也总是欺负我,笑话我,一张阎王脸,动不动就想着扣我银子。嗝。”她许是喝多了,吃也没停下,桂花糕整块塞进嘴里,满满当当地,“可我、可我还是想着哥哥……哥哥现下回来了,我好欢喜。”

她说着便是眼眶含泪,看着一言不发的他,嘟嘟囔囔:“难道,这也是梦吗?哥哥怎么都不说话?”她说着便是扑入他怀中,捧起他的脸,仰着头认真地端详着,“哥哥,是你吗?”

陆绎忍不住笑,“是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微醺的新嫁娘还在思索,就被人捏着脖子,吻上了唇。那朱唇微启,散发着桂花香,以唇反复摩挲,还觉得未满足,想起以前的事,便试探着啃了怀中人的嘴唇。那唇滚烫着,带着些微辛辣的酒味,混杂着甜丝丝的饼屑在嘴角,陆绎倒是难得不嫌弃她这吃相,唇脂让他亲吻得染上唇角,他用手一抹,将绯色的唇脂抹到她颊边。女孩不自觉往后靠,却被他一把捞过来,坐在他腿上。

今夏勾着他的颈才保持了平衡,却好似真入梦了一般迷糊,细细端详着,“平日里,偶尔也梦见哥哥,”她顺着他的脸,摸了摸,“这眉、这眼,从未这样清晰……还有……”

今夏捧着他的脸,也学着他刚才那样印上唇角,用舌描绘着他的唇形,然后吃吃地笑了起来,“还真的是你……哥哥还不曾那样亲过我,所以这不是梦吗?”

“我亲过,是你忘了。”陆绎宠溺地看着怀中不胜酒力却自诩千杯不醉的女孩,拆了她的发髻,将她的一瀑青丝披在腰际。

“再不要想着离开我了。”她下颌挂在他肩头,拥着他,“那几年我日日想你,连银子都没似以前赚得多了。”

陆绎也不知该笑还是气,“……连这时候都还要提银子,夫人,真是大煞风景。”

“嘻嘻……原不是想着,嫁给大人了就再也不愁银子了吗?”今夏打了一酒嗝,“现下看来,还得努力攒银子,办这婚事,定是花了好多好多银子罢……”

他原是想着拖一拖,心里也急,俞将军回京听说他将娶妻,便说要为他置办。他原是不想麻烦他人,但盛情难却,想着日后还债也是应先把今夏娶回家的。上次与她说后,她才了然婚事一拖再拖的原因,本是心中委屈了许久,才豁然开朗,又日日风里来雨里去的攒钱。

“钱银的事,夫人不用担心了。”他摸了摸她的长发,安抚着,将她抱到床上。

卸下床幔,红烛轻摇,芙蓉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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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洞房急刹车,

但是因为这文本意不是开车嘛,

甜滋滋的恋爱还没有尝到,已经在担心后面的虐,

赶紧先圆满一下,把今夏嫁了吧。

说来应该周五就能看到抢亲了,

松韵宝宝新妇造型也是美炸了。

接下来有想写现代的想法,但为了不撞梗得多琢磨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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