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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夏】飞鸟与鱼 05

♦️剧设改写陆大人x袁捕快,打破暧昧双箭头。

♦️《一梦》续写,请翻合集或👉【目录总结帖】

♦️全文6.6k流水账式中短篇,喜欢请给我❤️和👍🏻

****部分段落对白借鉴电视剧&原著小说****


  陆绎那个人平日里连句好话都不会讲,今日忽然这般深情的样子,把那小捕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相信似的,有些惶恐地退开一步。今夏觉得后颈被他抚得有些发痒,有些羞恼地拂开他的手,捂着发烫地脸,别过头去,覆又转过脸来看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当真的?莫不是逗我的罢……”

  “婚姻大事,岂容儿戏?”陆绎有些无奈,皱眉认真地看着她。

  她捏着衣摆,那小脸鼓着,不服气地小声顶嘴,“大人之前不就说是做戏……那不就是骗人吗?”

  “我何曾骗过人了。”陆绎倒是淡然又理所应当的样子,“我与我爹说的也句句属实,原就只你一人在胡说罢了……”

  她细细一回想,陆绎确实一直也没编什么过分的故事,一向话多的小捕快此时难得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话我都说完了,你好歹也得说句肯不肯嫁我吧?”陆绎佯装不在意般背过手,理了理衣袖,看向一旁。

  “我自然是肯的……”今夏没多想就脱口而出,末了又看他一眼,有些纠结地低下了头,抓住他的衣袖,紧紧地揪着,“你、你真的,当真?”

  “难不成,你方才是逗我玩?”陆绎皱着眉看她。

  “……当然不是,”她眼神有些黯然,有些迟疑地开口,“若是能嫁给你,我自然是欢喜的很,若是不能……我、我也认命了。”

  听她一番话,一直积压在心中那些不确定都烟消云散,陆绎难得露出轻松的笑容,调侃着开口,“我就知晓,你惦记我也不是一日半日了……”他看那女子被他逗得又开始脸红,她正要张嘴反驳,男人俯下身扶过她的后颈,贴上她的唇。

  男人扶着她的腰,揽过她的背将她摁到那院墙上,她不知所措,只本能地攀着他的肩,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他胳膊上的肌肉压向她双臂。那男人还不满足于双唇碰触,低头轻吮着她的唇瓣,她迷迷糊糊地启唇,那滚烫的舌轻触她的贝齿,她惊得一阵战栗,没来得及拒绝,舌尖又是被轻舔了一下。

  她衣袍下柔软的胸脯,伴着震耳欲聋地悸动,被那男人结实的胸口紧压着,一瞬腿都软了,呼吸也凌乱,喘息着慌忙推开他,有些埋怨似的,“你这登……”今夏正要骂他,又有些羞赧地转过身子,“都、都说了,这、这会有人经过。”

  他俩一向那般不对付,现在拥在一起都觉得稀奇又难以置信,男人略带着喘息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她瑟缩着躲了一下,耳朵都红了。

  她又抬头偷看一眼陆绎,男人只是略带笑意,显然是调侃的表情,想佯装发火,却“噗嗤”地破功笑了出来,她只是嫌陆绎在这后巷乱来罢了,心里却是极高兴的。

  那男人生得秀美,她向来是知晓的,虽以前嘴硬着嫌过他细皮嫩肉的,却一直觉得他好看,平日里夸他相貌好虽半是奉承,其实也都是真心话。她想起陆绎在丹青阁神志不清时曾夜半里爬上她的床,她当时觉得变成小孩儿的陆绎极为有趣,还色胆包天地想偷亲他。

  女孩想起就忍不住笑,看着男人的脸仰起头重重地吻了一下他的唇,陆绎显然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站在那一怔,今夏含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手小步退后,“大人……卑职还有事,就先行告退啦!”

  陆绎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蹿走的背影,也是无奈地摇摇头,忍不住轻笑出声,还不忘轻声嘱咐着,“得空记得再给敏儿送点吃的过来。”

  那小姑娘笑嘻嘻地回眸看他一眼,捂着脸跑了。


  陆绎自然也懒得关心淳于敏吃不吃得饱,想吃什么说一声也会有下人替她买,横竖是饿不着的,不过是寻个由头让那小捕快三没两天就到府上来罢了。

  他本以为小姑娘多半也是这样想的,但她却仿佛真是来跟淳于敏作伴的一样,加上敏儿的婢女鸳鸯,三个姑娘围坐院中的在石桌旁,笑声不断。淳于敏久居深闺,对外面的事原本就极有兴趣,今夏又是个极会夸张的,午间后叽叽喳喳谈笑了一个时辰都不曾停歇。

  看她们聊得津津有味,竟觉得有些吃味了,不由得有些烦躁。陆绎皱着眉,本是不愿打扰她们姑娘家聊天的,却还是耐不住站到院中树下,手中的书也是看不进去。今夏和淳于敏见他默不作声,还是起身笑盈盈地跟他打招呼。

  “大人……”

  “大哥哥来了。”

  他只轻哼一声就算作回应,仅回头睇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们聊,不用在意我。”下人根据他的吩咐把那琳琅搬过来,今夏看他一眼,马上殷勤地说,“大人,您是要听琴音吗?”

  敏儿侧过脸看她,“姐姐可是会弹箜篌?”

  “略略学过一些。”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她的箜篌弹得并不多好,毕竟也是许久不曾弹了,有些生疏。

  陆绎淡漠地看她一眼,“你若想弹,便弹罢。”

  这才是那个正品琳琅,她跪在琴边端详着,感叹了一下。陆绎见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才微不可察地勾起唇,女孩讪讪地笑了笑,举起双手抚起那琴弦。她虽不甚熟练,但是那曲子还是他最喜欢的那首。

  就是那一曲《桃夭》让陆绎第一次对她改观。

  虽那时是让他想起了娘亲,但除此一共同点之外,袁今夏与他娘亲也并无甚相似的。他娘大抵就是那类典型的大家闺秀,想来他爹也是期望他娶一个那样的女子吧。

  琴音似水,他也一时失了神,忽而才发现他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的西院门口了。

  也不晓得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他转过身低声问候,“爹。”

  陆绎一侧身,今夏和淳于敏才留意到,她一慌张,琴音忽而断了,她赶忙起身颔首,这一次心虚地低着头,连问候声都轻若蚊蝇。她也不敢看陆炳的表情,只低着头,听见陆绎说,“敏儿久居府上也是无趣,所以儿子想,若是唤今夏过来陪她谈谈心,也是好的。”

  “嗯。”陆炳只是低应一声,叹了口气,“敏儿若是喜欢便可。”

  敏儿还挺开心,“扰了姑父的清静,是敏儿在京城也无熟识的女子,得亏姐姐陪我。”

  “无妨。”

  她一下子紧张得汗毛倒竖,只想逃跑。“叨扰了……”今夏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那个,想来这天也晚了,卑职还是先行回府了。”

  今夏逃也似的要跑,陆绎默默地跟上,到了前院,他才拉住她,“你为何总是要跑呢?我爹有这么吓人?”

  “卑职、卑职是怕令尊不喜。”她忙抽回那被他握住的手腕,怕被人看见了似的,心虚地左右张望了一下,低下了头。

  “你无需担心爹爹的想法,只需做你自己便可。”陆绎垂着眸子看她,有些心疼似的,“我唤你来,不是让你来受委屈的。”

  今夏听他一番话,愕然了一会儿,虽是眼里有些动容,迟疑了半晌又低头小声嘀咕:“您说得倒是轻松。”她拂开陆绎的手,低头绞着自己的手指,“其实卑职也能理解……门不当户不对的,就算你爹不喜欢我,也实属正常。”

  想起她见着长辈一向是亲亲热热的,对着丐叔林大夫都是叔啊姨啊的叫,从没怯过场,对老人家撒娇讨喜她应是最会的。陆绎看着她那副有些憋屈的样子,隐约的露出一点微笑,“你不是一向最会讨人喜欢了吗?怎的,这回觉着吃力了?”

  今夏抬起眼瞟他一眼,低声嘟囔着,“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那、那我要是待我未来公公总得三思而后行吧……”那小捕快竟是难得的怯了场,有些委屈地嘟着嘴。

  陆绎总算是低着头笑了出声,面对他揶揄的眼神,女孩有些尴尬,他安抚着,“来往多了,爹爹定会喜欢你的。”陆绎一向与他爹不对付,他若恭敬乖顺也就罢了,若是忤逆他爹的意思,也不会说两句好听话,定是要吵起来的。”

  想来他爹定是会喜欢袁今夏的,毕竟她至少嘴是极甜的,只是她看似有些滑头罢了,实质上也是贴心得很。

  她那葡萄眼圆圆的抬了眼,“大人,令尊近期身体不适,请过郎中瞧病了吗?”

  “嗯?不适?”陆绎一怔,有些莫名。

  陆绎向来细心,但那些警惕从也不会用到自家爹爹身上,今夏语气有些责备,“你们男人就是不细心,肺心同病,指挥使大人话语间听似肺有痰淤,需得重视才行。”

  想来那日今夏委屈成那副模样,今天竟也还知道关心他爹的身体,陆绎挑眉,试探着问,“你就一点也不生我爹的气啊?”

  “虽然、虽然之前他确实看不上我,”今夏叹了口气,“可毕竟是你爹爹嘛,我也不至于跟他计较。”今夏也不等他回话,嘀咕着,“大人您莫要跟着我了,省着令尊动了气,我自己回去便是。”


  第二天圣上传唤他与爹爹一同觐见,禀告完公事,皇上倒是闲话家常起来,听着路数就不对,“陆绎今年二十有二了吧,也该成婚了,可有人选?”

  陆炳颔首示意,“回皇上,臣最近也在想,此事……”

  “微臣何德何能得皇上挂心,实不相瞒,微臣早已心有所属。”陆绎把话柄抢过来,以免他爹为他请婚。

  陆炳当然是被他气得够呛,竟又这般不懂规矩,在圣上面前抢话,在圣上面前他又不好发怒,“你……”

  陆绎仍是颔首,略带微笑,“只是微臣心仪之人,爹爹不喜,遂如今还未成婚。”

  “既是如此,朕也不操心了,你先下去吧。”

  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略有失仪,只是现皇上还念他立了功能容忍他几分,若是不赶紧婉拒,只怕之后就不得安宁了。

  “哎……陆爱卿,是什么人,这般不喜欢?”

  “……回皇上的话,婚姻大事,怎可由着他自己做主呢。”

  皇上最近对陆绎颇为满意,也是笑着宽慰,“其实也无妨,一个女人罢了,顺着他的心意,你们父子关系也可缓和些。”

  陆炳才回到府上,岑福就说陆绎请了京城有名的大夫过来给他瞧病,父子俩都是不善言辞的人,只是默默不说话。果然如今夏所说,肺里痰淤已久了,身子要好好养着。他爹向来逞强,都只当风寒没有在意。大夫给开了方子,陆绎命岑福去抓药,该说的大夫都嘱咐过了,陆绎吩咐管家今天晚膳做的清淡些。

  一清静下来他也是有些不适应,起身想去书房,却被陆炳叫住,“怎的突然找人来瞧病?”

  陆绎站在那没回头,叹了口气,低声说,“是今夏说你听起来身子不好,让我找人来给你瞧瞧。”

  “哎……”陆炳也是一声叹息。

  何曾想过他们二人的父子关系竟也要通过他人来缓和,实质上他亦是有些心软了。原想袁今夏那般躲着,怕是记恨他从中作梗。

  没曾想她还会主动让陆绎替他请大夫,晚膳时又是说今夏给淳于敏送了点糕点来,还带了一碗是给他的炖梨子。

  她仍是没有进门,但陆炳也隐约在前厅听着她嘱咐着下人,把梨子热一热再送进去。

  梨子性寒,除了用了冰糖外还放了小撮花椒。

  小姑娘还甚是细心。

  只是陆绎一天天的吃味得很,晚膳都没吃就跟着她出了门。今夏提着空荡荡的食盒往回走,只当陆绎是想送送她,笑眯眯地哼着小曲儿,却看见陆绎一脸不快,她一怔,“大人,您这是怎的了?谁给你气受了?”

  即便两人心意已明,她也还是那般迟钝。

  “还有谁能给我气受。”

  这屡屡来到府上,不是门都不进,就是和淳于敏到房里谈天。他一个男子,本就不便进女儿家房间,明明是自家府苑,却弄得憋屈得很。袁今夏也是个自来熟,头些天还敏小姐敏小姐那般唤着,后面就开始敏儿、妹妹那般亲热。

  而后陆绎也再没给过她银子,她仍是三天两头给敏儿送点桂花糕、绿豆糕、酒酿圆子……什么都有,虽都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他们陆府的厨子又不是不会做但是今夏还是乐此不疲。

  没曾想连他爹的都准备了,却自始至终没给他送过什么东西。

  那小捕快还有些迷惑似的,“近期卑职听说,朝廷上有人弹劾大人了?”

  “弹劾?……亦不是头一回了,何惧之有。”陆绎一脸的不在意,他自然是不怕的,反而是那些弹劾他的人,大概是急不可耐想把他除掉了。

  “那大人怎的了?脸色这般难看。”她提着食盒有些讨好地眯着眼,“您这晚膳都不用,怎的就出来了?”

  “也没有人管我的晚膳啊,”他微微皱着眉,“我吃或不吃,亦无人关心。”

  “您没有食欲啊?”小捕快这下有些慌张起来,“定是最近天热了,影响了胃口。”她思索着,“要不吃点凉菜?天热,吃点酸酸甜甜的,甚是开胃。”

  陆绎冷哼一声,撇过头去,话语间也全是酸涩,“如今天天就记着给敏儿送吃的,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他都已经吃醋了,还要请他吃酸的。

  真是不可理喻。

  “怎么会呢?凉菜卑职可以亲自给您做呀。”她又是谄媚又是狡黠地笑着,“凉拌豆腐丝,如何?再给您加点青瓜,好吃的。”

  豆腐皮都是家里现成有的,青瓜她也还是买得起。倒不是她舍不得银子,只是能省则省,总归是令人高兴。陆绎看她那副捡了便宜的样子,皱着眉,“你给敏儿送那么多点心,一个豆腐丝就打发我了?”

  今夏“啧”了一声,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竟是有些嫌弃他,“那些吃的都是大杨主动要给敏儿做的,不是我惦记着给敏儿的。”不过小捕快还是怕他不高兴,讨好着商量,“要不,卑职再给您准备个萝卜丝?清凉可口,助消化,胃口定能好起来。”

  “我又不是兔子……”陆绎一脸的嫌弃,想起她那次在扬州官驿备的一桌子素斋,要不是杨岳帮着,一桌子也没几个菜能吃的。

  “大人这是嫌弃卑职不贤惠了?”她看陆绎那表情,有些委屈地撅了嘴,“我虽然饭做的不好,女红也不在行……”说着她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但卑职算账还是在行的。”

  “我又不是缺给我做饭的厨子。”陆绎终是见不得她委屈,言语间语气也软了许多。

  今夏傻笑起来,有些开心地看着他,“那……那您缺什么?”

  感觉出来小姑娘这是诓他说好话呢,他偏是不下套,他唇角勾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神秘地看着她,示意她靠近些,今夏好奇地把耳朵凑到他脸前,他低声调戏道,“自然是缺一个像你这样替我暖床的美娇娘。”

  那小捕快难得被他噎到,满脸通红,这大街上也不敢骂他,只低头暗骂,“陆绎……你、你越来越无耻了。”

  男人只是低声笑着,垂着眸子那笑靥才是倾国倾城的俊美。

  她虽是羞恼,糊里糊涂地惊觉陆绎是不是变着法儿夸她生得好。她知道自己自然是不丑的,虽身段不算出众,打扮一下还是可以的,否则相亲时早也就都被打发了。

  但陆绎那般嘴硬,她鼓着脸翻起了旧账,“大人在扬州时还曾说对我这样的女子一点兴趣也没有。”

  “咳。”陆绎尴尬地咳了一声,“你还记着。”

  “哼,那是自然……”她一脸记仇,复又笑了,指着路边的小贩,“若是您请我吃串糖葫芦,我就勉为其难地忘了,怎样?”

  她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总是能轻易地让他觉得幸福,如果不是今夏说她晚上要与谢霄吃饭的话。

  “不准去。”他心里不爽,谢霄之前一再地挑衅,他自然都未曾怕过,但今夏现如今却真要与他夜里相会,他仍是恨得不行。

  “是给谢霄送行的,他明日就要回扬州了。”那女孩啃着那山楂果,嘴里鼓鼓囊囊地,一脸无辜地疑问着,“毕竟他远道而来,不能请他吃吗?”

  陆绎不愿那样管她,但难免心里不快,只咬着牙,“只一样,你必须得答应。”

  “嗯?什么?”她乖巧地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不许喝醉。”

  她笑眯眯地点头,应承着,“无碍的,我与大杨一块儿,还有上官姐姐呢。”


  陆绎夜里仍是不放心,忍不住前去今夏说的饭馆。客人都酒足饭饱离了席,没剩几桌人,他一眼就看见了那喝得满脸通红的女孩。

  原早都说过她,不让她在外饮酒的。毕竟是个女子,总是让人担心。

  何况那次在扬州醉成那样,还是让谢霄背着回来的。

  “够了,不要喝了。”陆绎一把拿过她手里拿着的小坛子,看了一眼席上的谢霄,他也是醉得不轻,唯独杨岳和上官曦还算清醒,陆绎看了杨岳一眼,把醉醺醺地今夏扶起,“我先送她回去了。”

  杨岳一怔,忙起身要扶她,“大人,这个……卑职来送就可以。”

  陆绎皱着眉,不容置喙地阻止了他,“谢少帮主醉得厉害,上官堂主毕竟是女子,你还是帮着送他吧。”他说着一把抱起那站也站不稳的女孩。

  陆绎倒是轻松把人抱到今夏家门前,却犯了难。

  这夜已深了,他这般进去,会不会有些唐突了。他摇了摇怀里的女孩,“今夏?”她一把环上他的脖子,枕到他胸膛上似的,像是睡熟了。

  陆绎也没曾想有一天自己回府也像做贼一般用轻功翻墙进去,谁知刚落到院中,就与他爹四目相对。他爹竟坐在他院中的石桌旁,明摆着是等他似的。

  他怀里还抱着今夏,一时间有些尴尬,他犹豫着开口,“……爹。”

  “……这么晚了,你把她带过来,像什么样子。”陆炳无意撞见,也是有些无措,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这、这,你俩莫不是在之前南下时,就有了夫妻之实吧……”

  “没有!今夏虽不拘小节,但这等分寸还是有的。”他难得紧张,赶忙地反驳,“儿子只是觉得……酒醉再送到她家,若是碰见她娘,倒是说不清了……”

  就像现在这般,也是说不清的局面。

  陆绎自是担心他爹误会今夏,赶忙替她解释,“她平日里也不爱饮酒,今日是意外。”他踢开自己的房门,把今夏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又掩上房门出来,“……等她酒醒了,我就送她回去。”他站在房门前,迟疑着开口,“爹找我,可是有事?”

  “……是关于你的亲事。”夜里凉,陆炳披着外袍坐在院中,只点着一盏灯。

  他们府上向来冷清,也就现在住着淳于敏还有些欢声笑语。

  陆绎皱着眉正要拒绝,“爹……”

  陆炳叹了一口气,“哎,由得你吧。”他可算是松了口,“这几日我也会替你准备聘礼,再去请个官媒,只是得需尽快,省着再有朝中官员想为你说媒,就不好推脱了。”

  他有些难以置信,竟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怎的?现下又不想娶她了?”

  “自是要娶的。”他晃过神来,终于是恭恭敬敬地颔首,“谢谢爹。”

  “哎。”陆炳一叹气,“我这身子骨也总是不好,总是望能看见你成亲才好。”

  “爹,你这是说什么呢……”看他爹一副交代后事般的样子,陆绎有些焦急,“大夫说了,只需每天服药,好好养着,无碍的。”

  “但愿吧。”

  他还正犯愁下一步该当如何,万没想到他爹竟是答应了。惊喜之余,陆绎看着他爹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出院的身影,倒是难得地生出一些伤感。

  爹爹毕竟年纪大了,竟也开始怕看不到他娶妻生子了。

---tbc---

下章完结,尽量明天赶紧写完吧,

准备开新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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