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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ooc莫怪,精选两位cut,不给配角加太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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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
今夏突然被撵上车,把那出租车司机都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她,她低着头沉默着,看陆绎回身就走回停车场,都没回头看一眼。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就模糊了视线,倔强地蓄在眼眶里。她强忍着不要哭出来,尴尬地抬头看了出租车司机一眼,报了酒店的名字。
十点的北京,商铺逐渐歇息了,她看着那昏黄的路灯,想着刚才还和陆绎一起在簋街转悠,两个人牵着手。
她有些后悔刚刚说的话了。
她大概是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说了最糟糕的话。是她没把话问清楚,陆绎显然也理解不了她说的意思,还曲解了她说的话。
但是实际上她也没有底气醋意大发地去问陆绎和婉美的事,望着车窗外那一盏盏飞过的路灯,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无声地呜咽着,泪珠一直滚出来。司机叹着气把抽纸给她递过来,嘴里还一直嘀咕着:“你们这些小年轻哦,谈个恋爱谈得要死要活……”
眯上眼,她扯过两张纸巾,擦着泪,听了司机的话却哭得更惨。
其实陆绎对她够好的了,只是她太贪心而已。
她最早也只是想着,见到陆绎,和陆绎呆在一起就很开心,根本就没有奢望过什么。她前些天都在想,哪怕陆绎只是一时兴起,她也不介意,至少能跟他在一起也就够了。但人总是贪心的,到最后还不是希望拥有整个他才甘心。
原本她也不是爱哭的那种人,但是越是想越是后悔,又死命地忍着,最后在后座上抽抽噎噎的。司机还没停稳车她就迫不及待付了钱,跑着下了车。
她蹲在酒店大门外,没有直接上去。看着酒店外那静悄悄的花园,就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天陆绎背着她回来时那个吻,还带着薄荷糖的甜味。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刚在饭店收银台拿的,和上次火锅店一样的薄荷糖,拆出来含在嘴里。
用手里握着纸团反复擦着脸,她都记不起自己多久没哭成这个样子了。或许她本来就不应该抱着那种侥幸的心理和陆绎在一起。被淘汰的那天在露台,她就不应该产生任何想法,不应该想要去吻他。
就像以前一样,呆在陆绎身边就够了。大概是开开心心的,不会有任何患得患失。她手抱着自己的腿缩在楼梯上,眼泪止不住的掉出来。
陆绎大概真的觉得她是个很麻烦的疯子,大概不会想要再理她了。想到这里她又快后悔死了,甚至想着,早知道她和陆绎是这样几天就结束了,还不如那天趁着陆绎喝醉就和他做了,那也就算什么都试过了,她也不算吃亏。
人真是贱啊,就这时候了,还要想想自己是不是够本了。
和陆绎这种相遇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或许她和陆绎见面之后,每一步做的都是错的。
所以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吧。
陆绎坐在车里久久没有开走,车里静得只隐隐听见发动机的震动。他摁下车窗,从窗外透出来夜晚些微的湿凉的空气,才觉得顶在胸口那窒息一样的感觉稍微缓了过来。
路边那辆出租早就开走了,路灯下只有缓缓驶过的几辆车的影子飞过。他看着女孩刚才坐着的楼梯,空荡荡的。楼上舞团的灯才熄掉,阿锐下了楼,看见他的车灯亮着,对他打了个招呼。
“还没走啊。”
他一阵焦躁,不耐烦地应着,“一会儿就走。”
阿锐也没多问,挥了挥手转身就消失在转角处。
陆绎想着那女孩之前蹲在那穿的少,鼻子红红的坐在那颤颤发抖像个流浪的小动物一样,心里烦得不行,给岑福打了个电话。
“喂,老大……”
他没等岑福说完就打断他,“你打个电话给袁今夏。”
“啊?”岑福莫名又为难,“我?”
“你问她回到了没有。”
“……可是,”岑福无语地叹了口气,“我没有她电话啊。”
“你……”
听声音他就知道陆绎要发飙,岑福马上识相地说,“我拿岑寿电话打。”
他耐着性子等着岑福在那边抢过岑寿的电话,岑寿还在那边嚷嚷着,“哥你干什么啊,喂……”
过了一会儿,岑福只说,“响了一下,挂掉了哦。”
“再打啊。”陆绎烦躁地开口。
“再打就关机了啊。”岑福漫不经心地把手机塞回给岑寿,岑寿在那边追问着,“干嘛干嘛,他们吵架了啊?”
陆绎焦躁地挂了电话,打到了酒店前台,转接到她的房间,依然没得到回应。
那不好的感觉让他隐隐有些焦急起来,半天也没回想起来刚那出租车的车牌。袁今夏的手机打过去果然是关机,想着那小姑娘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禁担心了起来。
就她那副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的性子,实在是没法让人放心。
他迅速开车到酒店楼下,敲了她的房门没人应,就去前台调了监控,看到那女孩蹲在门口哭了半天,然后又走了出去,最后提了个便利店的塑料袋,分明又是进了酒店。
又调了电梯的监控,保安看着女孩按了电梯,“在四楼的平台吧。”
他火急火燎地到平台外面的露台,那里户外阳伞和桌椅很多,只有寥寥几个人坐在那吸着烟。他走进去,看那女孩坐在最边上,背着他坐在地上,她手里拿着罐装的果味鸡尾酒。
焦急了一晚上,火气都冲了上来,“袁今夏!”
那女孩略略迟钝地侧过身,眼眶红红的,颊边还隐约带着泪痕。
倒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坐在这里干什么?电话为什么不接?”
她也不知是打着酒嗝还是哭得抽噎着,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嗯?没电了……”
看她喝成微醺那模样,忍不住那火气,又不想跟她在这大吵起来,“快回去!”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见陆绎背过身就要走。
“……老师!”她踉跄了一下,扶着那围栏,带着哭腔地开口,“老师……”
男人就背着她,站定在那。听着女孩抽噎的声音,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他烦躁地叹了口气,还是走了。
陆绎觉得自己那个急疯了的样子,也是够失态的了。
她既然都说那种话拒绝过他了,他那样担心倒是显得自作多情了。
要说失恋的人是他才对,她袁今夏在这喝什么酒。
第二天所有节目录制结束了的人都赶到了北京,20强公演集训所有人就全部就位了,等他到了节目组安排的场地时,看见他们一个个从大巴上跳下来。
岑福岑寿蹭了他的顺风车,一路上岑寿不知死活地一直追问昨晚他怎么了。
陆绎黑着脸,理都没理他。
女孩跟在杨岳后面,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白色的高领长袖和运动裤,难得一见地戴了一副透明的粗框圆眼镜。
岑寿走过去,俯下身看她低着头,看清楚之后就是一顿嘲笑,“你怎么戴上眼镜了?好丑啊你这什么鬼啊。”
女孩小脸苍白地肿得跟个馒头一样,穿得一身白,垂着头像个弃犬一样可怜巴巴的模样,只有眼眶微微红着,她慌张地扶了扶眼镜,尴尬地解释着,“……我、我本来就有点近视,但、但是好久没戴了……”
她只是早上照镜子看见自己的眼睛肿得跟桃子一样,才翻出来很久没戴眼镜来。
岑寿嬉笑着,故意回头看了陆绎一眼,又掐上女孩腮边的肉,“你怎么肿成这样?”
“别弄我,”今夏两巴掌挥开他的手,“……昨、昨晚水喝多了。”
陆绎下车,看岑寿那副样子烦躁地摔上车门,先一步走了。
他真是恨透了袁今夏那副天天跟男生嘻嘻哈哈没有距离的样子,岑寿也是故意犯贱给他看。明明最早先招惹他的人是她,那样天天缠着他,黏在他后面要和他一起吃饭,喊着老师长老师短的那个人是她没错吧。
结果最后反而是他先栽了进去。
呵。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袁今夏的,他自己都没想明白。
可能是她坐在他床边轻唱着歌的那天,也可能是更早,在后台时她蹲在他脚边着急地说“您没事吧……”的那个样子。也有可能在拿到通行证那天他就被下了蛊,那张小小笑脸就让他觉得心里怪怪的,所以才烦心地将那小小的照片贴了起来。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当然曾经也被动地接受过一些追求,怎么说呢,应该说他年轻时候也是不懂得拒绝。他原以为这一次也是袁今夏主动的。要说袁今夏喜欢他他看不出来也是不可能的,他最早接触袁今夏的时候原想过,她要是敢表白,这次他一定能干脆地拒绝掉。
他真是受够了那种因为无聊的想象而迷恋他的女人,还有因为虚荣而喜欢他的女人。
但这小女孩一直只是天天赖在他身边,受够了他的白眼也不气馁地追着他。那个笑眯眯的小无赖倒是变得像个开心果一样,偶尔会让他觉得有趣。
他一直是一个阴郁的人,想不明白,她哪儿来那么多开心事呢?
小女孩没有心机和目的,那么简单坦率地喜欢着他,甚至对他没有任何的要求。
他最讨厌人家碰他的东西,车子别人不能开,床别人不能睡,所有东西最好都是专属的。然后不知不觉将那个小女孩也标记成所有物了,却忘了她从来就不属于他。
看她和别人嬉闹,就独自窝火,只想把她据为己有。
陆绎坐在旁边,看他们在排演着跳那支他没录过的公演预热曲。
女孩靠着镜子坐在地上,和那个美籍韩裔的B-boy小八聊着天,那个男生年纪比她还小几岁,高大得惊人,一张亚洲脸,在美国长大的气质看起来反而像个白人,本来个子就小的今夏看起来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在他旁边,连说带比划,聊得热火朝天。
谢霄走过来拍了拍刷着手机坐着看歌词的杨岳,“喂,那个小八不是不会说中文吗?袁今夏怎么还跟他聊天,会说韩语还是英语啊?”
杨岳看他一眼,“会什么啊,她英语可烂了,就是看韩剧学过几句韩语,算不上会吧。”
岑寿躺在地上翘着腿,悠闲地抖着,“需要会什么,我还谈过韩国女朋友呢,你看我会说韩语吗?”
谢霄目瞪口呆,“那你怎么谈的?”
“会说撒浪嘿就够了啊。”
岑福一脚踢他大腿,示意他看陆绎的脸色,“你可得了吧。”
故意装瞎的岑寿还不知死活的说,“我说的不对吗?”
陆绎手里捏得那空的矿泉水瓶啪啪响,看他一脸欠打,终是没忍住照着他的头就拍下去。岑寿跳起来躲到岑福身后,“哥哥哥,老大犯病了!”
岑福被拖下水,无语地被拽得在地上转了一个圈。
看见他们这边闹起来,对面坐着的几个人惊得静默了。今夏远远地瞄过来,猝不及防和陆绎对上了眼神。她慌张地低下头,扶了扶那也根本没滑下去的眼镜,低下头跟着那分好的歌词唱起来,“陪着你走,就像现在这样陪着你走,不需要有太多理由,一直这样陪着你走,走到尽头……”
陆绎听着女孩那小声地吟唱,像猫爪一样挠着他的胸口。
他真是讨厌死了这个女人。
所以她也会这样唱歌给别人听是吗?
光是回想一下那女孩给他唱过的歌,他就想问问她,唱那些歌的时候,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排着群舞的走位,又分开男女去排各自的团舞。
一天天过去,他们都不至于要单独碰面。
陆绎就当没见过袁今夏这个人,倒是她又像最初认识那样,眼神总是黏在他身上一般,让他不自在,让他焦躁不安。那女孩的模样就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离得不算近,总是看着他。
倒像是被他甩了一样。
舞台搭建完毕,他们终于入驻表演场地实地彩排。
连公演媒体采访都事先上了娱乐新闻,关于绯闻的问题都被节目组挡了,但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记者和pd是不是问错人了,十几个麦克风都怼在陆绎面前了,竟然问他妈妈有没有看他的节目。他当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反而尴尬又生气地笑了出来。
他瞥了一眼那记者,笑着低下头,说:“如果她在,应该也会看吧。”
那记者一惊,慌张地岔开了话题,忙把麦递给别人。
陆绎想着,还好他最近已经好多了,虽然尴尬,也能回答这个问题,换作以前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发飙。
采访结束之后他还是焦虑得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罐装咖啡,心里暗骂刚刚那个智障一样的记者。
他余光瞥到转角那走出来的女孩又缩了回去,偷偷地趴在墙角看着他。心里烦得将那罐咖啡喝干,嘭一声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他转过身就回瞪着她。
女孩猝不及防和他面对面,当时就倒吸一口凉气,又硬着头皮地跟他打招呼,“老师……”
几天以来她都没敢跟他说过一句话,那也是因为还没轮到他们俩必要彩排两人舞台的时候,公演前彩排迟早都得碰上。
他哼了一声,就很想问她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到底要干什么。
“您……您不要一心烦就喝咖啡。”她怯生生地抬眼看他,“那没用的,咖啡因只会让你更烦……”
他有些咬牙切齿,又觉得心软的自己没出息,只有语气生硬地说,“关你什么事?”
也只有恶言相向,才能让他生出一些报复的痛快。她那句“不合适”还不是一次次扎进他心里,她到底还管他干什么?
“是刚才……”女孩低下头,嘟着嘴,委屈地嘀咕着,“我、我怕您……心里不舒服……”
是了,最知道他心里有病的人就是袁今夏。
医生开的那两板药他早吃完了,偏偏能让他安定的另一颗药就是袁今夏本人。
“那我谢谢你。”陆绎咬着牙,走开去了。
今夏看了那节目单才知道婉美作为北京场的表演嘉宾,也要参与彩排,选手们还要将就她的时间给她让位置。她在后台绕了半天都没搞明白怎么到观众席下边去,却碰上了婉美要上台。
婉美看见她也是一愣,打了个照面,今夏也不敢装看不见,只能硬着头皮和她打招呼,“……婉美老师。”
“呵,又是你。”婉美看见她倒是笑了,语气里带点轻蔑,“喂,人家给我写那歌的时候,我可不认识你啊。”
“啊?”她茫然一怔。
婉美上下打量着她,“你别当我是碰瓷你,真没必要。”
她反应过来,慌张不已地扶着眼镜。她这几天倒是习惯了,只有跳舞的时候把眼镜摘掉,平日里素颜的时候都戴那眼镜遮住脸,“没、没有,我当然……我当然知道,这、这只是个巧合。”
婉美这样子的女神哪有必要把她放在眼里,她不过是一个才刚上了综艺的素人,到现在也算不上迈进娱乐圈,不过是因为节目才有了些热度,搞不好过两个月观众就能把她忘了。
那个人大概也是,过两个月就会忘记她。
陆绎出现在拐角那里叹了口气,“……你算是来了。”
今夏听见他的声音一惊,逃也似的从他身边跑过去,还听见婉美抱怨着,像是撒娇一样说:“搞什么啊,陆绎,你们节目组导演呢,这后台标识能不能贴明白点啊?都给我绕晕了……”
她头皮发麻慌不择路地找着门,这几天集训的强度大得多,光是她参与的舞曲就有七八首,她膝盖都有点隐隐作痛。好不容易走到观众席,在最边上坐下来,其他选手也都坐着在看婉美的彩排。
陆绎懒懒地从后台走出来,隔着一个位置,坐到了她旁边。
她一瞬间觉得自己汗毛都竖了起来。
忙得团团转的小杨pd走过来,“20个人全部都在这里吗?”
谢霄回头看了看,“是啊。”
小杨pd低下头看坐在最前面的她,“最后一场长沙,你回家的机票定了吗?”
“啊……没呢。”她茫然地摇摇头。
小杨pd低下头在备忘录记着,“你快看看,记得要发票,到时候报销的。”她转过头去问其他选手去了。
“哦哦。”今夏回过头抓着杨岳,“大杨,你订了吗?”
杨岳低下头,“没有啊,我们一起?”
她掏出手机,“几号来的?我们飞重庆还是飞成都呢?”
“你看看机票多少钱嘛?”
“有人报销看什么钱,”今夏拍了拍他大腿,“你就说怎么回方便啊。”
谢霄凑过来拍拍她的肩,“今夏,回去干嘛,来上海啊。”
她挥开谢霄的手,低着头看机票,“啧,之后再说吧。”
岑寿跑过来,直接坐在今夏和陆绎中间的位置上,“老大,要不要订个机票啊?”
陆绎别过头去,看都懒得看他,“你看吧。”
“喂喂喂,夏夏,你要不到时候回北京吧,我带你玩。”他拍拍在旁边低头看着手机的今夏的胳膊。今夏猛地一抬头瞪他,“你叫我什么?虾虾?你不是叫我小跟班的吗?”
“噗哈哈哈哈——”岑寿笑得拍着大腿,差点滚到地上,“其实我觉得你也是挺瞎的……”
今夏瞥他一眼,抖开他的手,“哼,你走开。”她伸头过去跟上官曦打招呼,“姐姐!到时候我去上海找你玩啊!”
陆绎每天焦虑得快死掉,那女孩就像一只蚂蚁一样,每天在他心窝子里爬来爬去的。分明就在身边,他每次想躲的远远的,那女孩的视线就一直缠绕着他;每次他稍微想靠近一点,女孩反而不敢看他,和别的男生聊着天。
那感觉就像一个被蚂蚁咬过的伤,找不到在哪,却又痛又痒。
想到公演结束后,可能就会分道扬镳,他一方面觉得解脱,一方面又觉得极度烦躁。
就像什么药物的戒断反应一样。
岑寿跑过去拉着岑福看机票,他们一帮上海广州的也团团围在一起。婉美的彩排暂停了在调试,一瞬整个场子十分安静。
今夏吸了吸鼻子,低头刷着手机,把太长的刘海挽到耳后,她颤颤地小声哼着那首常常听的《太阳》,“你看着我眼睛,你记着我声音……无畏风雨,别忘记还有我站在……这里。”
陆绎皱着眉头,放下翘起的腿,往旁边靠了靠。
“我只想做你的太阳,你的太阳,在你的心里呀,在你的心底呀。不管是多远的远方,不要害怕我在身旁……”
女孩小声的低唱在偌大的场馆里几乎听不见,只像蚊子一样轻哼着,他却听得异常清楚。
“想做你的太阳,你的太阳
在你的心里呀,在你的心底呀
就算不能在你身旁,
也要奋力为你而发光,
也许有一天你不再记得我,
关于我们之间所有的所有,
没关系,只要你幸福就够……”
陆绎扶着额低下头,“呵”地冷笑一声,起来背过身走到岑福后面坐着去了。
他听着女孩唱的歌,就知道她是故意的,想起那个女孩一次次的歌声,唱着全世界只对你有感觉,唱着我感觉我懂你的特别,唱着我会愿意等……
内心的柔软陷进去,堆在一起就像爆炸了一样,都恨不得叫她闭嘴。
这次是只要你幸福就够?
幸福你个头啊,谁他妈要你的祝福。
蓝青玄走过来,“等下婉美排完你们就上台实地走一下你们几支团舞的走位吧。”
将近20个人在舞台上,挤来挤去,难免碰碰撞撞的,陆绎那焦虑都快犯了,忽然觉得手上一空,他那手绳还不知道去哪了。
他心焦地走着位,还四处张望着。
忽然“咚”地一声闷响,“喂喂喂!”岑寿叫了起来,他俯下身,“这升降台怎么下去了?你没事吧?”
他们一窝蜂围了上去,陆绎往里一看,那升降台两米左右的高度,今夏躺在下面,半个人都躺在那升降格外面,那升降台还缓缓地开始升了起来。
她摔得脑子都懵了,眯着眼抱着腿,说不出话来。
“哎哎哎把这升降台停一下啊。”谢霄对着导演组叫着。
陆绎推开他们跳下去迅速把那女孩抱起来,低下身跳到下面的通道去。他烦躁地看了她一眼,语速也变快许多,“你的护膝去哪了?”
她紧闭着眼,手勉强搭在他肩上,“……呜,在包里……”
他难以置信地看她一眼,“为什么不戴呢?”
“我、我想着已经过了两周了……”
他快步走到后台,撞开化妆室的门,把她放在沙发上,看她手肘上也有擦伤。叹了口气,“疼得厉害吗,要不还是送你去医院好了。”说着他要走出去,今夏却挣扎着站起来,在他身后伸长了手,“砰”地摁上了门。
“老师……”她手里握着的是他掉了的那根手绳。
今夏刚是见那升降台缓缓降下去,看见他那根手绳就挂在边上,怕升降台上上下下给他弄丢了或者夹断了,就伸长了手去够那个在升降台边上的手绳,结果一不小心也跟着滚了下去。
陆绎低着头愣在那,女孩靠在他背后伸到他眼前的手有些发抖,见他也不接,她就着在他身后的位置,搂住他的腰。
她强忍着痛,把脸埋在他背上,带着哭腔地恳求着,“老师……”
陆绎停在原地没有动,他声音有些低哑,似乎冷笑了一声,带着些许不耐烦,“你到底什么意思,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我……”今夏觉得自己没出息那样子几乎又要哭了,想了几天的话就堵在嘴边又说不出来。
陆绎扯开她的胳膊,转身掐着她的肩给她怼在旁边的墙上,带着焦躁的怒气,“你说啊。”
女孩鼻子微红,对上他的眼神,反而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门砰地一声又被岑寿打开,他见两人面对面当场愣在那里,几乎快要笑出来。到这份上,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小姑娘蒙混过去了,陆绎侧过脸,忍无可忍地瞪着岑寿,“出去。”
“打扰了!”岑寿呼啦一下拉上门,给他们挡着在后面要问的杨岳和谢霄。
他转过头来看那女孩泪汪汪的样子,她颤颤地鼓起勇气,开口说:“我……我原来想着,只要能呆在老师身边就好……”
她盈盈的眼睛里,滚动着泪珠,忽而就滑下一滴,“后来,觉得老师如果愿意让我陪在身边……就太好了。”她低下头,那泪珠不断地往下掉,“就算你有别人我也、我也……”她强忍着抽噎起来,这半个月的委屈都快要爆发了,“可是我太贪心了……”
今夏抬起头,看陆绎皱着眉的样子,泪痕就挂在颊边,“我……我想老师只喜欢我一个人。”
陆绎欲言又止地闭上眼,皱着眉忍无可忍地睁眼掐着她,“……你在说什么?”
“我……”
他受不了那女孩支支吾吾的样子,打断她,“哪有别人?”
她抬起手腕抹了抹泪,低着头,“老、老师不是跟婉美……”
陆绎被她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你胡思乱想前有没有问过我?”
“可、可是我问的话,老师总是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所以……”她低下头委屈地嘟囔着,吸了吸鼻子。
“所以你就胡思乱想?”陆绎匪夷所思地掐着她的肩,捧过她的脸和她面对面对视着,“然后因为这些有的没的就甩了我?”
她被他的靠近吓得一愣,小声地反驳着,“……我、我没有甩……”
“你甩了我你还不承认,一直在那里装可怜。”陆绎被她气得背过身去,扶着要爆炸的脑子,“我真的是……”
他拉开门走出去,嘴里还骂着:“怎么会遇到你这种人……”
今夏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还握在手上的手绳。
这次她好像听明白了陆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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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鼓掌,下一章要完结啦,
你们期待的画面会出现的了……
陆老师一口老血顶在胸口简直了。
其实你们也不用催我更新啦,明明我还蛮自觉的。
然后想跟我聊天的可以在微博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