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b:肉肉养肉孵化基地】
【爱发电:养肉肉】
完结文TXT微博找

【绎夏】与我无关

♦️《深藏不露》番外,正文已完结👉【目录贴】

♦️13K+略长预警,有刀子,不喜勿入

♦️有病嘴硬醋王+超甜迟钝小可爱,恒久不变的真香老套路。

♦️略ooc莫怪,男强女弱狗血人设,喜欢请❤️和👍


  又失眠了。

  陆绎依稀记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失眠了,上一次好像又是跟袁今夏闹别扭的那次。

  他第二天到舞团,虽然他没问,岑福还是非要跟他说起,袁今夏一早就拖着行李走了,说是去朋友那。

  他只是无所谓一般随口应了一声,“关我什么事。”

  袁今夏在北京哪有什么朋友。

  非要想,他就只想到那个什么陈孟而已。

  陈孟那个人他昨天透过车窗粗略一看,很年轻,看起来也就好像20岁还不到的样子,单眼皮,骨骼纤长,很清秀的韩系少年模样,十足现在小女生非常喜欢的类型。

  搓着她后脑勺的样子带着些坏笑,眯着眼像个狐狸的模样。

  谁都知道他是袁今夏的男朋友,这个陈孟就这么不识趣是吗?

  就算他再怎么年纪小,也是个成年男生了,袁今夏再是脑子有问题,也不可能去人家家里住吧?再说了,陈孟是她来到北京签了公司才认识的,又没认识多久,论理还不如呆在岑福岑寿家里还要靠谱些。

  其实都到现在了,他倒不会真的去吃岑寿的醋,毕竟岑寿不是傻子,知道他们谈恋爱之后,还是知道避嫌,不会真的敢跟今夏有什么。

  他只是实在恨袁今夏那性子,就算他再怎么信任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自己难道真的不知道吗?陆绎想起她当初那副没心没肺非要赖在他家的样子,想到她可能也这样没皮没脸的呆在别的男人家里,他真的是忍不了,就想狠狠的咬死她。

  袁今夏就这样跑了,没再联系,那话痨的女孩不知道是没发过朋友圈还是分组将他屏蔽在外,安静得很,连微博也是一连几天都没有更新。

  他觉得烦,觉得在意起这个的自己也很无聊,但他是真的没办法理解袁今夏到底在想什么。他习惯每天收到她的分享,有时候没看到,女孩还会抱怨着把手机拿过来,非要他看到那一则笑话或者搞笑视频才甘心。

  袁今夏明明是个小可爱,却不喜欢粉色,更喜欢白色,偏偏要买那不耐脏的米白色毛绒拖鞋,米白色的马克杯,还有绒绒的米白色家居服外套,穿上那一身衣服就会像一只可爱的小白犬。

  这同居不到两个月,这本属于他的房子里却充满了那女孩的影子和痕迹。

  没了她的房子确实也变得空落落的。

  他摘下照片墙上钉着的女孩缠着他拍的那些拍立得,卷起搭在沙发上属于她的米色披肩毯,拿掉浴室洗手台上一些女孩的洗漱用品护肤品之类的,把所有看了会想到袁今夏的东西都收起来。

  通通,一切,扫进一个纸箱里,盖起来。

  眼不见心不烦吧。

  他一瞬想干脆扔了,又想起那女孩那节俭到有些抠门的性格,就这样把那箱东西先堆在门边。


  今夏确实和陈孟住在一起了,具体来说是合租了一个套间。

  她本来只是想打听陈孟租的房子多少钱,毕竟离公司也近,想着租到那里应该也方便。没想到正巧,就得到一个合租人。

  几天她都过得很消沉,一向喜欢叽叽喳喳的她像个生了病的麻雀,每天除了参加公司的培训之外,就蹲在那里,意志消沉的样子。她随手打开微博,却发现奇怪的今天特别多人@她。她一点开,都是转发婉美的vlog,并@她说她家房子着火了。

  她一阵莫名奇妙,点开婉美那个vlog。

  婉美说是今天带大家参观BZ3+舞团,就是陆绎阿德和阿锐的舞团。她心里一紧,看她领着镜头转悠,进了一个排舞室,陆绎和阿德盘着腿坐在地上。

  几天没见,那人仿佛都瘦了一些似的,有些懒懒地瞟了镜头一眼,也没打招呼,还是一副待人冷淡的样子。阿锐从旁边穿出来,说:“嗯……那今天就麻烦在场唯一的女性——婉美陪我们参与一下编舞。”

  “喂我是来参观的吧?”婉美笑得有些错愕,“怎么你们团里连个女人都没有,少林寺啊?”

  “女学员是有很多的,但怎么能跟你比啊?”阿德在旁边应和着,用手肘撞了撞陆绎。

  他抬头,嗤笑一声,“要说这歌倒是挺适合的……毕竟大小姐嘛。”

  “喂,陆绎!”

  他们跳的是Greg Aram的那首《lazy bone》,歌词是小男生追求大姐姐的故事,三个男生围着她转着圈跳舞,婉美难得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今夏看着陆绎那样略带微笑地跟婉美对着舞的样子,都有些受不了。

  虽然他是说过和婉美没什么……但是笑着叫婉美大小姐的样子,实在是很让人介意。

  再说了,婉美虽然是有些刁蛮的样子,上次和他有些摩擦,也真没记恨过陆绎,还能跟他嘻嘻哈哈的。

  说来,婉美倒是多半可能对陆绎有些好感才对,他们hip-hop圈子里本身女生就少,照她那女神的地位,拥护者众多,要是真的跟陆绎闹掰了,陆绎还真的未必杠得过她。

  要说不羡慕婉美是假的,她当然一直都是羡慕的。婉美对她的态度也实在是算不上友善,当然她也没有友善的必要就是了,在她眼里袁今夏算什么东西啊。

  毕竟她是女神,是圈中为数不多能和陆绎一起合作的人。

所以哪怕是婉美她出现在陆绎面前一次,今夏都不禁汗毛直立,如临大敌的样子。

  网友们都说她家房子着火了,她心里嘀咕着,就算是真的着火,她其实也是没办法的。那天一上头就说了分手,陆绎也再没找过她,她也难得犟着,忍着没去找陆绎。

  要是陆绎真的转头就去找了婉美……

  她又能怎么样。

  今夏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头埋在胳膊里。


  陆绎每次进出,他都觉得那箱东西实在是碍眼得很。不仅是碍眼,它碍手、碍脚,总之浑身都不舒服。

  他试着给袁今夏发了个微信,“来把你的东西拿走。”陆绎也不过是试试罢了,谁知道她有没有删好友,有没有把他拉黑。

  那条微信就那样发了出去,并没有弹出不是好友的提示。

  陆绎等了半天,没得到回音,心里堵着一口气,准备起身出门去找阿德。门却先一步打开了,那女孩恹恹地推开门,看见他反而吓了一跳。

  是了,他家的指纹锁还录有袁今夏的指纹,他为什么要在家里等。

  女孩的眼神有些颤抖,像是害怕一样,又解释道:“我、我是来拿东西的。”

  他微微踢了一脚门边那箱子,里面还有许多杂物,隐约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我都收过了。”

  女孩有些难以启齿一般,“我……我还有……要紧的东西,我去楼上看看。”

  她咚咚咚地上了楼,拉开几个抽屉不知道在翻找些什么。

  半天才嗫嚅着下了楼,陆绎见她手里不知道捏了个什么,也不想关心她拿了什么,只看见她那细细的手腕上还晃荡着他的那根手绳。

  她有些不知所措,端起那个纸箱就要走。

  陆绎一把扯住她那只胳膊,冷声道:“手绳,还给我。”

  那女孩鼻子一红,吸了吸鼻子,抿着唇,颤颤地伸出手,任他处置。她眼看着男人从她手上摘下那个细白的手绳。

  她若是不知道就算了,偏偏她又是知道那个是陆绎妈妈的遗物。

  那个男人不爱说话,那手绳就是对她的承诺。

  现在竟然也收回去了。

  她眼眶里一下子就涌满了泪水,模糊了双眼,还使劲地抿着唇,不想没出息的当场哭出来。正要转身跑掉,却听见身后的门外传来点声音,是个女声,“诶?我忘了,他是不是住这里啊?”

  她一怔,一瞬间汗毛倒竖,那声音是……是婉美。

  “他在没在家啊?”门外的婉美似乎抱怨着,“你给他打过电话了吗,他不会出去买东西了吧?”

  阿锐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哎哟,你就敲门看看嘛。”

  陆绎没等他们把门敲响,扯着她胳膊稍微把她拉开,就把门打开了。

  门外两人看见她背着身,站在门边也是一愣,陆绎说:“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阿锐讪讪地笑着,“这不是怕迟到了你发火吗……正好我就去婉美那蹭她的车过来的。”他们手里还提着饮料和酒,他小心翼翼的说:“嗯……打扰了?”

  “没有。”陆绎把门拉开,“进来吧。”又低头对那不知所措的女孩说:“你可以走了。”

  她被陆绎掰了回身,推着出门,婉美只是瞟她一眼,就进了屋,阿锐迟疑着看她一眼,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塞给陆绎,接过她手里的箱子,“呃……我送你下楼吧。”

  今夏也不敢吱声,怕自己一开口可能就要哭出来,低着头。

  陆绎没接话,只是把门关上了。

  阿锐端着那箱子,摁了电梯,看了看她,试探着问:“你们怎么了?”

  今夏垂着头,刘海挡住脸,那肩膀颤抖着分明就是在哭了,却强忍着不肯出声,只是呼吸间忍不住发出几声啜泣。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她那天说分手,确实是冲动了,她根本就舍不得陆绎。

  她跟着阿锐进了电梯,垂着头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开口却是问:“陆老师……和婉美老师,在一起了吗?”

  “这、这我哪知道……”阿锐手边连张纸巾都没有,看见女生哭就手忙脚乱的,最终尴尬地笑了一声,讪讪补充着,“你们俩那时候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啊。”

  他将今夏送到路边替她打了车,才重新上楼。

  陆绎一脸不想说话的样子,婉美坐在沙发上按着电视遥控器,他也不敢问,阿德过一会儿也来了。直到晚上火锅也吃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给婉美叫了个代驾把她送走。阿锐才回到楼上,坐在默默不作声的陆绎旁边,“你跟今夏怎么了?”

  陆绎只是别过头去懒得理他。

  阿锐自顾自地说着:“刚才人家哭了,哭得可惨了。”

  陆绎觉得烦。

  他那口气就堵在胸口,总是散不掉,那小姑娘总是让他不安,不管是要去参加女团选秀,还是理所当然的和男生毫无距离,连他那样警告过都熟视无睹一样。

  他觉得很窒息,不喜欢那种被情绪束缚的感觉。

  况且分手明明是她提的,怎么又成他的错一样。

  袁今夏本来像个开心果一样,每天像只比熊或是博美,就在他身边没心没肺的笑着转悠,却开始让他觉得揪心了,他害怕那个宠物一样的小女孩哪天就走丢了,转着转着就跟错了主人,跟别人跑了,或是不小心出点什么事。

  又开始后悔养她了,想逃了。

  他真不是一个适合谈恋爱的人。

  爱情这种东西他根本就不应该碰的。

  阿德喝得微醺,撞了撞他的肩,“陆绎啊陆绎,不抽烟不酗酒,不泡吧不蹦迪,你们谈恋爱闹别扭怎么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不是闹别扭,分手了。”他把那易拉罐一捏,扔到手边的垃圾桶里,“我每天睡不好,头疼得要死,你还要我去干那些本来就讨厌的事?”

  其实他以前也是不愿意到家里聚会,更别说像今天又喝酒又打火锅的,他毕竟洁癖,不喜欢把家里弄脏,但事实上他也确实没什么发泄的渠道。

  他一向是什么都压在心里,不习惯发泄。


  从袁今夏那里要回来的手绳他也再没戴上,只是藏在抽屉里。

  原本那只是属于妈妈的回忆,现在却染上了失恋的阴霾。

  早知道当初他就不应该轻易这样给出去了。


  从陆绎那拿回来的箱子,今夏就扔在房间的角落里,没有再去碰,也不愿去打开。其实她之前还偷偷给陆绎准备了一份礼物,陆绎那个人爱干净,什么地方都不好藏,她只能偷偷藏在床头柜侧面的缝隙里,还没送出去,她今天又偷偷的拿了回来。

  她还顺便的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床头柜里没什么杂物,只有一些充电器耳机之类的。

  她只留意到那盒拆封过的保险套也整个不见了,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后来婉美出现的时候她感觉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凉得透透的。


  因为之前接洽了一些活动想要今夏和陆绎一起参加的,一下子不论是刚接触的,或是正在洽谈中的,最后都各种原因被婉拒了。

  业内就盛传袁今夏和陆绎已经分手了。

  还有一些微博自媒体出了一些爆料分析,评论里都是说他们合体炒作,合约情侣,节目限定假CP或是恋情见光死。


  陆绎偶然间就见到今夏参加选秀节目的官宣图,其实也说不上偶然,微博里没事喜欢@他的人也多得很,何况他最近跟今夏分手的传得沸沸扬扬的,他也不回应,袁今夏显然也没有回应,连微博都没发过。

  也许她是不是已经去录制那个选秀了,所以连手机都被没收了。

  事实上他把袁今夏的东西都清得差不多了,他也没好,睡眠还是不怎么样,脾气也越来越差,连阿锐都说他是犯病了,又把他揪着去看了心理医生。

  他没办法,为了能睡个好觉,每天晚上都吃一片药。

  那药又让他极度嗜睡,每天累得要死,根本就不想醒来。还好他一下推掉不少工作,很多事都打发给阿德和阿锐去做,能休息一会儿。

  后来阿锐跟他说,袁今夏参加的那个选秀来接洽,让他去当舞蹈老师。

  “我又不会跳女团舞。”他大概都能想到节目组在想什么,无非不就是想趁着他们俩这事儿蹭个热度,想看看他们俩是不是真的分手,无论是或不是,都绝对是个热点。陆绎瞥他一眼,“要去当然是你去啊,阿锐老师。”

  阿锐无奈地看他一眼,“我当然可以去了,但是你也要陪着去才行啊。”有些不服气,“人家现在请的是你,又不是我。”

  后来他一聊,还是将这个活交给了阿锐。

  废话,他怎么教女团舞,他才不要。

  节目组还是死缠烂打的让他陪着阿锐一起来,他看阿锐是很想去的样子,才勉强答应下来。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该来,他本来只是想说在底下观众席陪着看看,连女孩们的排练室他都没去过,露个脸就好了。

  袁今夏在这群人里跳舞当然是好的,在舞蹈A班里,许久没见,虽然隔着舞台的距离,偶尔的对视他也有些无所适从,只能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就像他第一次海选时一样,他明明就一眼认出了那个穿得像个小天鹅一样的莽撞女孩就是照片错印在他通行证上的那个人。不过是装作不在意,没敢细看而已。

  结果他就坐在阿锐旁边只是观摩一下,还被cue了,工作人员塞给他麦克风,问他觉得A班跳得怎么样,显然是意有所指。一瞬间那观众席就沸腾般起哄,连带着台上的女孩都推搡着袁今夏。那小姑娘不知所措地低了头,显然也是没想到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敢吱声,也难得的没跟她们嘻嘻哈哈。

  他冷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一下子气氛就到冰点,起哄的人都不敢吱声了。

  “一般吧。”他最后才憋出几个字,把麦克风就扔给了阿锐。

  那气氛一瞬间有多尴尬都不用说了,他都能猜到节目播出的时候会怎样被大做文章。只是他确实也没好好看,又不擅长说场面话。

  就只能这样了。

  只是看那请来当教练的当红的流量男星成意相当不爽,他倒是直接的夸了说Summer就跳得很好,比练习的时候好很多,很有表现力。那女孩乖乖地鞠躬点头,笑得有些羞涩,“谢谢成老师……”

  他看袁今夏那熟悉的有些害羞的模样就一肚子火,听见那“老师”两个字,感觉太阳穴都突突跳了起来,暴躁得可以,他自己都觉得可笑起来。在B组录制间隙他就忍不住要跑路了,借口说去洗手间,就跟撞了邪一样碰见从洗手间出来的今夏。

  那女孩一颤,看他脸色不善,瑟瑟地退了两步,“呃……陆老师,您……您是来……”

  陆绎看她那副心虚一样的样子就来火,控制不住自己口不择言的脾性,“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还真就喜欢什么‘老师’的,是吗?”

  “呃?”她莫名地哼了一声,“我、我哪有?”

  袁今夏到底是真迟钝还是在装傻,他至今都搞不明白。

  算了,说到底现在又关他什么事。

  陆绎也不愿和她多费口舌,绕开她,从长廊里走出摄影棚。


  后面的事他也没去关心,阿锐见他没兴趣,也就不故意惹他。

  但是最后还是告诉他,袁今夏练舞时不小心把膝盖搞脱臼了,现在因伤退赛了。

  他倒是一直都知道她那么倔强又固执,肯定是感觉到腿不舒服,也没管,硬扛着,那膝盖早就该好好的养一养的。非是不听,现在可好了,终于还是把腿搞脱臼了。

  想起那女孩一向怕疼,那一直哭的脸,又难以自持的心揪着疼。


  袁今夏退赛之后,被打上了石膏,其实她倒是没有瘸,还是能勉强走路,只是膝盖周围也许多拉伤,真的疼得很。最近因为质疑她和陆绎的恋情是炒作,其实很多人对她的态度也很不怎么样,毕竟选秀期间,不管是红还是黑,热度就等于一切。

  许多人看不惯她,也实属正常。

  妈妈知道她因伤退赛,就又开始疯狂的劝她回老家,还说既然她分手了为什么还不回家。

  她无奈又难受,其实倒是真的动了回老家的念头。但是她又不是没有签经纪约的自由人,哪有说走就走的权利,她哪里负得起那个违约金啊。

  只承诺着以后会注意。

  这个话她也随口跟陆绎承诺过不止一百次,陆绎说让她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她一直没放在心上,终于还是遭殃了。

  实实在在的在家里呆了一个多星期,她实在是呆不住了。

  她又不是真的瘸了。

  陈孟白天也不在,她就趁着下午偷偷溜了出门。想着终于能放个风了,一定要去吃点好吃的。她在集训的那一个来月时候简直太惨了,女孩们争奇斗艳的,盒饭都吃不完,她虽然算不上胖,但那包子脸在一群女孩中就特别的显眼,也跟着她们一起减肥。

  晚上都是水果番茄黄瓜的,吃得她感觉自己人都傻了。真的是一点油水都没有,直接吃成沙拉精,而且还是不许吃沙拉酱的那种。

  她记得陆绎家楼下那个商圈有一家特好吃的烤串,以前总是缠着陆绎陪她去的。想起来都馋得不行,啤酒烤串人生美事。

  今夏打了个车就过去了,一个人就点了好多。

  只是那天公不作美,她坐在以前也常来的靠窗的位置,眼看着就刮风变天了,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她想着自己腿脚不便又没带伞,既然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就多点了些吃的和啤酒,准备跟这烂天气耗一整天。


  陆绎最近喝咖啡喝坏了,心跳有时候突突突的,胃也疼。

  他不抽烟,也不爱酗酒,偶尔想起来今夏给他买过的果味苏打水,就有些想念。不过是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瓶,却被那雨一下困在便利店门口。

  正想着是不是跑两步就回去算了,回身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总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幻觉,好像以前袁今夏也是最爱坐在那个位置吃烤串。

  但看她一个人,整张脸不自然地发红,一桌四五瓶啤酒。要真是幻觉的回忆就见鬼了,他从来都不许她这样喝酒的。

  毕竟是个一喝就倒,胆子比酒量大的笨蛋。

  不是腿伤了,还敢喝成这幅样子?他不禁有些生气,走过去细看,还不止,她脚边竟然还有几个瓶子。

  疯了?两个月没见,酒量见长啊?

  他推开店门,那店员都认得他,只冲他一点头,走到她对面坐下,她都还不知道,一边吃一边喝着,像个饿死鬼一样。

  “你在这干嘛?”

  那女孩明摆着喝得已经有些醉了,看见他开始傻笑起来,“啊……陆老师……这么巧。”她有些迷迷糊糊的,还递给他一串牛肉丸,“吃吗?!”

  “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陆绎真是恨极她那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样子,教训着,“你不是腿伤了?不好好待在家休息,跑来这里干什么。”

  那女孩摆摆手,语气轻松地说着,“哎呀,不要紧了,石膏都打了的,已经养了一个多星期了。”她还傻乎乎地“嘿嘿”地笑着,冲着他仰起脸,“集训的时候真的给我饿坏了。”

  陆绎看她那分明瘦尖了的小脸,不禁也有些心疼。

  她仰着脸笑眯眯的,手里拿着串,晃着那只没伤的腿,又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随口说着,“其实我还挺想老师的……老师从来不会嫌我胖,都是叫我多吃一些。”

  他其实也是极想念她那副热情满满吃饭的模样,陆绎食欲一向不好,但是看到她吃的开心,也觉得普通的食物好像变香了似的。

  那个笨蛋就是有这种感染力。

  他看着那暴风雨一下并没有要停的样子,傍晚的天黑到像是凌晨一样,大概是怕夏天的暴风雨给弄得漏电,很多招牌的灯都没开。他恍惚着好像还在两个月前和袁今夏同居的时候,陪她来吃烤串的一样。

  心下一震,又觉得有些头疼。

  女孩还在喝,醉醺醺的一个人絮絮叨叨的,“早知道我就不来北京了,可能就不会弄成这样了。”她又瘪着嘴不太开心的样子,“妈妈也不支持我,想让我回家了,老师也不愿意我去参加选秀……不过里面真的好累啊,原来成绩还不错,我想着终于有点出息了,应该理所当然的能留在北京了吧。”

  她虽然说得苦涩,却还是带着一点小醉猫的笑容,傻呆呆的,“现在腿伤又犯了……”她有些后悔似的叹了口气,笑着晃荡着腿,却说:“我觉得好累啊……”

  今夏转过头去看那大雨哗哗地洗刷着地板,喃喃地开口,“可能真的应该回家才对,北京根本不适合我……”

  就像她和陆绎也并不合适一样,当初就不应该开始。

  陆绎才觉得心软,袁今夏那放在桌上的手机就亮起来。

  是陈孟的来电。

  他当下就堵了一口气,想说的话也没说出来。

  女孩毫不在意地接起来,按了免提,“喂喂喂?小孟。”

  “Summer姐你人呢?怎么没在家里啊?”那少年的声音格外刺耳,言下之意更是火上浇油的让他快气死。

  袁今夏还真的搬去跟小男生同住?!

  陈孟还在那边说,“雨这么大你一个人跑哪里去了?要不要我去接你啊?”

  虽是电话那边的人看不见,袁今夏也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说:“哎呀,不用了,雨太大了,开车出来好危险的,等雨停吧,我在外面吃饭呢,没事的,等下雨停了我打车回去就好了。”

  这报备一样的电话内容他几乎都听不下去了,替她结了账,嘱咐店员不许让她再点酒喝了,他就打开门要走,店员都莫名其妙。

  管他什么下雨,他现在就只想离开而已。

  他才刚走进雨里,那门就被女孩推开,只听到她大声地喊着:“老师……老师!”

  陆绎稍微一回身,看见她醉醺醺地追出来,也被横雨溅了半身,晃晃悠悠的几乎站不稳,扶着楼梯要走下来。

  雨大得他眼睛都睁不开,那女孩睫毛上也沾满了雨水,还是固执地要过来。那打了石膏的腿根本就没办法正常的抬起,何况地这么滑。陆绎本能就要过去扶她,她醉成那副模样,毫无芥蒂的一把搂住他的腰,撒娇着埋在他怀里,微微仰着脸,“老师……我、我不想分手了。”

  他最是受不了女孩这撒娇的武器,又恨自己,终于挫败地开口,“你……你一直都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吗?”

  女孩醉得厉害,还是埋在他胸前摇头,“唔……老师……”

  她揽着他,像是醉死过去似的。


  陆绎觉得自己心就是不够狠,就应该把她这个女人扔在路边才对。

  他还管她干嘛?让她醉死,或者被雨淹死在大街上才是。

  十一点多陈孟还打电话过来,他原是不想接的,屏幕上显示那两个字就像刀子一样,最终他还是接起来,只是说,“袁今夏在我这。”

  “哦……”陈孟小声的应着,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

  陆绎也不想跟他说话,直接把电话就挂了,才阴狠的觉得有些报了仇的感觉。


  今夏醒来的时候,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觉得天旋地转的,好像已经第二天了。嗓子眼还有些干痒,不禁咳了两声,好像是感冒了。

  她坐起身,看见身上穿着并不属于她的长款短袖衫,里面,里面什么也没穿!又探头看见楼下的陆绎坐在沙发上,有些害羞,又不知所措的哼唧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呃……”

  “酒醒了就走吧。”他冷声提醒着,才打开电视。

  她嗫嚅着,“我……我里面的衣服呢……”

  “阳台。”

  今夏慌张地扶着楼梯勉强下了楼,阳台上挂着她的内衣裤,还有她昨天穿的衣服。摘下她被晾起的内衣裤,还微微带点潮湿,觉得丢脸得无地自容。

  她不过是喝醉了,哪有想过自己会疯到来陆绎家。

  昨天的事她也记不大清了,她明明在吃烤串的……

  她光着脚到浴室拿着吹风机不断地吹她那半干的内衣裤。陆绎的浴室还是像原来那个样子,干净整洁,只是少了她的东西。

  但也没见到别人的东西……所以、所以不管怎样至少婉美并没有住进来。

  当然如果婉美在这里她又怎么可能混进陆绎的家门,早被扔在路边了。

  吹干内衣裤都已经花了快半个小时,她的衣服就算了吧。都不敢细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睁眼陆绎就赶人,想必是发了酒疯,她简直没办法面对。

  穿上那内衣裤,蹬上湿淋淋的鞋子拿着手机她就慌不择路地跑了。

  她真的怕死了,怕陆绎会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

  与其被他赶,还不如赶紧自己走才好。至于那些衣服那以后再说吧。


  事实上还是两天之后今夏最后厚着脸皮去找他。

  排练室的门被“咚咚”地敲响,还没等他去应,今夏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从门缝里露出半个脑袋,“老师……”

  陆绎本就坐在地上,才刚喝了水歇一会儿。他最近状态一直都很差,睡眠不好,心跳也很快,浑身都疼。见到她只默默的起了身,冷声道:“你来干嘛?”

  她终于还是进了门,提着一个纸袋,走到他面前,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看他,只将那个纸袋递到他面前,“那个……我是来,把衣服还给、还给您的。”

  其实她只是还个衣服,扔到舞团前台也就可以了,还不是因为发酒疯之后麻烦了陆绎。宿醉醒来时陆绎虽然反应稍显冷淡,但是还是替她换了湿掉的衣服……

  虽然他当然早就什么都看过了,她还是觉得尴尬和害羞。

  他毕竟没有把她扔在路边,还把她带回家里,她难免又开始不争气的幻想能和陆绎复合的事了。

  陆绎站在窗边,余光看见楼下一个晃动的人影,他从舞团的落地窗看下去,陈孟正靠在车旁边,含着棒棒糖打手游,分明是陪袁今夏过来的。

  呵,说来他也难以置信,那个天天围着他转,每天在耳边“老师老师”的袁今夏竟然真的会马上转头就跟别的人在一起。

  而陈孟竟然也能接受这种藕断丝连的关系,还陪着她过来。

  他侧过脸看着袁今夏那样子,看他沉默着也不接那个袋子,女孩有些尴尬地捏着衣服的下摆,低着头,又抬眼偷看他一眼。

  明明看起来还是那个小女孩的天真模样。

  陆绎终是觉得喘不上气,只盯着楼下的陈孟,也不看她,低哑的嗓音忍无可忍地沉声开口,“从我家里出去,转头就住到别的男人家里,你觉得很享受这种感觉是吗?”

  “啊?”今夏有些莫名地歪了头,又想起来似的,瘪着嘴拼命解释,“我……我只在岑寿哥哥家住了一晚而已!哥哥说你会很生气让我赶紧走,我想确实我在他们那也很不方便,所以我马上就搬了……”她有些委屈,抬起圆圆的杏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袁今夏还是那个毛病,永远都读不到重点,他冷笑一声,终于看她一眼,“我说的是岑福岑寿家吗?你不是跟陈孟住在一起吗?”

  “我、我跟小孟住在一起怎么了?”她眨巴眨巴眼睛,很无辜无措地解释着,“我在北京又不认识什么人,我能去哪啊?小孟说我可以过去合租所以……”

  “你还有理了?”他忍耐到极限,上前一把握住那个委屈的包子脸,和她对视着。

  “我、我全都解释过了啊……”女孩使劲咬着唇,看他还很生气的样子,鼻子一酸,委屈得几乎快哭了,“老师为什么还要生气呢?”。

  他真的恨死了她那副委屈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陈孟呢?你跟他住在一起……你就这么随便是吗?像勾引我一样勾引他了吗?”

  女孩这才一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样子。

  他见袁今夏不回话更气了,陆绎眯着眼掐着她的脸,忍不住手指上用力,“小男孩你也喜欢?跟他也做过了吗?”

  女孩明显是被他掐疼了,但张着嘴望着他的眼神都在发抖,后知后觉地推开他,发出颤抖地怒吼:“你在胡说什么!”她抬起手照着他胸口拍了两下,见他还不放手,开始毫无章法地捶打他,“做、做个鬼啊!”她忍无可忍地喊出来,看着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眼眶里的泪,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着急地哭了起来,肩膀不停地抽动着,“你、你满脑子、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孟……小孟……”

  女孩发狠了半天,又委屈地眯着眼呜咽,抬起手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泪水,却说:“小孟是女生!我怎么跟她做!”

  陆绎闻言皱着眉也是一愣,一颤地松开了掐着她脸那只手。

  他也一直没细看过陈孟那个人,他又低下头去,那人有着狐狸一样狭长的单眼皮,明明就是男生的发型,还戴着黑色的耳钉,只是微长的刘海做成了中分,穿着一身宽松的条纹衬衫,下摆扎在紧身的黑色牛仔裤里,配着工装马丁靴。那身高男生而言就太平常,如果说是女生未免也太高大了点,还有那虽然单薄但直挺的肩膀……

  陈孟好像余光看见他似的,突然抬起头,看见了他,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跟他打招呼,又低下头去继续玩游戏。

  那脸确实是略显清秀的样子,好像连喉结都没有。

  但谁会想到这是个女人啊?袁今夏也从来没说过啊。

  他一瞬间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头都有点晕了。

  陆绎表情为难地看了一眼那个哭起来的女孩,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夏这才后知后觉突然明白陆绎都在想什么,立马退了两步,把他一直没接过去的那个装着衣服的纸袋直接砸到他脸上,难得大声吼了起来,“原来您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觉得我对谁都可以张开腿是吗?”她有些崩溃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跺着脚,困扰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那您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她想着自己那些年遥远的单恋就觉得可笑,后面又一直觉得自己甚至有些一厢情愿,但她想至少陆绎现在喜欢她,愿意和她在一起,那些又都不要紧了。

  陆绎说不出话来,那女孩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听他沉默着,冒起来的火一下子又被浇灭了似的,只颤颤地捂着眼背过身去,抽动着肩膀,带着哭腔说:“……算了,就当我没来过吧。”她低头捂着脸,一下就拉开排舞室的门,快步地跑了。

  “今夏!”他几乎没法消化这件事,但还是本能地想叫住她,“今夏……”

  她低着头,脚步有些急切,怕别人看见哭得通红的脸,抹了抹泪水,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上,含糊地说着:“我再也不会来烦你了。”

  女孩刚越过前台要下楼,陆绎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她平复着因为啜泣而混乱的呼吸,另一只手拂开他的手掌,极为疏离而冷淡地低着眉,“陆老师留步,我有人送了。”

  她快步下了楼,挽过站在那的陈孟就说要回去了。

  陈孟被她满眼的泪吓了一跳,“Summer姐你怎么还哭了呢……”

  陆绎皱着眉,看她就这样上了车。

  但这陈孟的声音听起来也根本也是个少年的样子,他认错了根本是情有可原啊,袁今夏早怎么也不知道解释一下。

  再说了,她那个样子,就算是女生……

  谁知道她什么性取向啊!


  袁今夏的公司动作很快,估计她也是才跟公司坦白,当晚就发了个声明。

  内容大概就是她和陆绎在节目期间合作时互生好感,在一段相处了解后觉得性格不合,如今愿退回朋友的位置,虽然相处时间很短,感谢陪伴,祝他前程似锦。

  疏离又客气,还给他留了面子。

  倒是一副好聚好散的样子。

  明明就是和平分手的声明,一晚上莫名其妙的来电还是很多,无非都是想问他什么态度,有没有什么回应,追究分手是为什么。这些无聊的媒体管得倒是宽,他自己都没弄清楚,有空给他们解释吗。连公开恋情那晚都没有过,他电话都被打爆了,直接开了飞行模式。

  脑子里也跟那没完的电话一样疯狂的嗡嗡震动。


  这一天腥风血雨的,今夏从来也没有感觉到过什么记者狗仔有多可怕,这一下听说经纪公司那边来了好多人,陈孟是开车进的公司,她蹲着躲在后座,被陈孟的一件外套挡住,倒是没被堵在门外。

  今夏没想到陆绎竟然会找到公司来,关键是这么多记者堵着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她刚在后门蹲着接完经纪人的电话,让她最近不要到处跑,她转身就被陆绎一把拉进防火门后的楼梯间里。她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被什么陌生人拉住了,几乎要惊叫起来,却一把被男人拥在怀里。


  时隔几个月,陆绎都不太记得上一次拥抱是什么时候了。

  女孩侧过脸挣扎了一下,看见是他,反而更用力的推搡着挣扎起来,“你、你怎么在这……你放开。”

  抱住那个女孩他才真的觉得自己遮掩几个月的伤口根本就没好,反复愈合、发炎,又一下子被扯得血淋淋的。陆绎深吸一口气,服输般开口,“对不起……今夏,昨天是我乱讲话了。我怕你跟别人在一起了。”

  那女孩在他怀里一顿,还是推着他的胸口,那双小手泄愤般在他胸口拍打着。

  他看那女孩拼命挣扎的样子,心里挫败极了。小姑娘一向是对他百依百顺,极为依赖,只有亲热时才偶尔拒绝过他,像这样抱都不让抱,根本就从来没有过。

  实际上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这样需要袁今夏了,要说依赖,他何尝不是享受着被她依恋的感觉。

  事实上他一直就很缺爱。

  童年失去母亲之后,他一直觉得自己相当的多余。

  实际上父亲从来就没给过他什么家庭的温暖,只是物质上从来没亏待过他,他想要什么都能满足。但也填补不了他心里缺失的那一块,何况他后来还组建了新的家庭。

  他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

  虽然很渴望,但是他也从来不愿把伤口给别人看。

  所以他一直敏感,警惕着亲近他的人。他实在是不愿意一次一次的忍受被人丢下的感觉。

  结果那个保护壳还是被袁今夏撞破了。

  “宝宝……你不要我了,是吗?”

  那男人低哑的声音很轻,就贴在她耳边,她难得竟听那男人略带哽咽,再没像刚才那样抱紧她,由着她推开了,往后撤了一步。

  他一向高傲,像一只拥有自己领地狮子一样,就算是有脆弱的一面也强忍着不愿被人看见。陆绎言语上也从来不是一个腻歪的人,平时叫她都是连名带姓,就算是同居的时候,也只有极为偶尔的几次,叫过她宝宝。

  她有些吃惊的抬眼,那略略放开她的男人垂着头,那纤长的睫毛上竟隐约地闪烁着泪。她一下子人都软了,从没见过他这样子,无所适从地低下头几乎挪不动步子。

  今夏颤颤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愿立即服软,低头捏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委屈得有些语无伦次,“跟老师在一起之前……我、我还是处女呢。”她涨红着脸,难为情地小声说道,“我、我没有和别人做……”

  见他只低着头,没有吭声,她实在是憋不住,还是问:“老师呢……老师也会和别人做吗?”

  “没有。”陆绎这才些微抬头看她一眼,眼里的挫败和受伤让她汗毛直立。

  让她心疼。

  “可是……可是我上次去家里,看见、看见床头那盒套套……没了。”

  她介怀得要死,实在没办法不去想。

  这事儿陆绎每次想来都是一阵后悔,袁今夏却居然不知道。

  陆绎撇开头,撸了一把遮眼的刘海,难掩烦躁地叹了口气,“我给你了,在箱子里,你没看见吗?”

  后来知道她和陈孟同住,他只要每每想起来他竟然把那盒套套收进袁今夏的箱子里都会气得发疯,觉得自己竟然疯到还把套套都给他们准备好了。

  他怕得要命,怕他的小女孩傻乎乎的,像和他在一起时一样,轻易的就被别人骗走了。

  “我、我没有打开那个箱子……”

  其实她一样是怕的,怕箱子里那些回忆日日在脑子里翻涌,怕想陆绎想得睡不着觉。

  陆绎只拉过她的手,将她的掌心揉捏着,低着头,“以前你常喜欢问我……喜欢你什么。”她紧张的吸了口气,终于要听到陆绎主动说这个,期待又害怕似的,有些战战兢兢,“你跟我那么不一样,你简单,开朗,单纯……却还会喜欢我这样的人。”

  他阴郁,善妒,又暴躁,他这样的人,心底里就像有个地狱一样。

  他自己都觉得那不可控的心底像随时会惊涛骇浪的大海,真的生起气来,口不择言那个样子,实际上会伤害多少人,他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久而久之他尽量也不多说话。

  但和袁今夏在一起那些日子,那颗躁动的心就会平静得像沉静的湖面一样。

  那个一贯自傲的男人就像伤得很重的大型猛兽一样,拉着她的手竟然还带着一些颤抖,“别离开我,好不好?”

  其实他一次次想要拼命推开的那个人,他最舍不得。

----------这个虐虐的番外完结啦--------

****注意,我这里并没有内涵创或婧的导师或是教练****

请不要过分入戏或者对号入座哈。

我之前也说过我并没有看过创或婧,

内容全靠微博热点和八卦看来的。

恭喜恭喜终于要复合了我好感动,好激动。

我终于写完了这章血妈长了,没车都写到13K。

你们是不是该表扬我,

我也是希望不要打断,

让你们一次看到他们复合才没分成上下。

虽然我没写到夏夏答应,但是她怎么可能不答应哦,

有鬼了,毕竟她是犬系女。

可能你们不甘心吧,但是陆老师已经尽力了。

他终究不可能是那种甜言蜜语油嘴滑舌的男人。

评论 ( 289 )
热度 ( 661 )
  1.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TOP

© 养肉肉 | Powered by LOFTER